我有千百个墙头。

【轰爆】爆豪胜己不喜欢斯莱特林的三个原因(中)

越写越长,本来想分上下完结的,现在只能上中下了。

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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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胜己是在自己最讨厌的药水味里醒来的。就像斯莱特林一样讨厌。

“醒了?”

大概由于现在是上课时间,偌大的病房内只有护工来回走动的身影,爆豪从床上坐起来,他只有些擦伤和轻微的脑震荡,环顾四周之后,他发现他和轰焦冻是目前唯二的病患。

他花了三分钟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护工言简意赅地和他讲述了他们摔下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们掉下来的时候,有一位教授当机立断施了减震咒,从而避免了大麻烦,”护工替爆豪拿来了水,“你明天如果不觉得头晕了就可以出院,轰焦冻同学的手骨折了,需要再住院几天,不过没关系,医生已经去配制针对骨折的药剂了。至于事故的原因,下课之后你们的老师会过来和你们说明详细情况的。”

爆豪侧过头,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轰焦冻仍然没有醒来,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有一些细小的擦伤。这个原因并不需要老师说明,他作为当事人之一,一下子就猜到了前因后果。首先有人针对轰焦冻是无需质疑的,然而他们作为刚入学没多久的一年级新生,不至于和同学闹出多大矛盾,更别说轰焦冻这样高冷又闷骚的性格,其实不容易树敌太多。出手的很可能是教师,这几年魔法部的名声不太好,成年人那些公怨私仇的事情爆豪懒得多问。

“那个混蛋的手怎么骨折的?”

两个人同时摔下来,轰焦冻的伤却比他严重不少,必然存在隐情。

护工也没打算瞒着,实话实说道:“他在最后关头用自己的身体给你当了回缓冲,落地的时候手臂骨折了。”她以为爆豪胜己关心同学,于是多加了一句:“你不用太担心,他很快就会痊愈。”

爆豪瞪了她一眼:“谁会担心他啊?!”

所谓的用身体替他挡伤,说白了不就是……抱着的吗。他不知道轰焦冻这么做的意义,或许只是出于将他这个无辜之人平白卷入祸端的一种愧疚,爆豪并不会因为对方受了伤就感动,要说受害者,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还有一个坏消息。

轰焦冻的飞天扫帚中了咒停在半空中,后来飞行课的老师去回收了。但爆豪的扫帚可没有那么好运,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它也从千米高空坠落,断成了两截,彻底报废。

扫帚并不便宜,爆豪用了还没几次,他将全部的罪责归咎于轰焦冻。然而此刻对方还在昏睡中,又断了条手臂,他还不至于和伤患过不去,原想着等对方醒来再算账,没想到直到他第二天出院,轰焦冻都没有醒来。

之后的魁地奇比赛爆豪由于没有扫帚而没有继续参加。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告诉家里,一来免去不必要的担心,二来他也不想问家里拿钱。

轰焦冻是在一周之后重新出现的,那时候他的手臂已经痊愈了,看来医生的药剂确实有效。爆豪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参加后续的魁地奇练习。他不想知道。经过这次事件,爆豪胜己对于轰焦冻本就不高的评价直接降到了谷底,平时上课也没有正眼看过他。

不知不觉第一学年就过去了,爆豪虽然人缘不太好,但是没有人能否定他的成绩。他是格兰芬多的综合排名第一名。

暑假的时候,爆豪胜己提前几天到达了伦敦——他需要去一趟对角巷,如果有必要的话,他还得在破釜酒吧住上两天。

开学前是对角巷最热闹的时间。尤其是丽痕书店,挤满了购买新书的学生。不过爆豪绕开了那些拥挤的商店,他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古灵阁。父母将他接下来一整个学年需要的生活费全部存在了这里,是一笔不错的数额,对于学生来说,可以生活得相当富足。

前提是,不买最新款的飞天扫帚的话。

刚才路过魁地奇精品商店的时候爆豪就注意到了橱窗里的飞天扫帚,那可以算是目前对角巷最受人瞩目的新品之一。听说不仅速度更快,而且整体更加轻盈,将敏捷性提升到了极致,简直是为了找球手而设计的扫帚,然而昂贵的价格也让普通学生止步。爆豪也可以退而求其次,买一把普通一点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甘心,他思考着不知道能不能在破釜酒吧打听到打工的门路,当然他还没有到能打工的年龄,但是并不影响他想要靠自己赚点零花钱的念头。

他正打算去魁地奇精品商店仔细看一看价格,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他绝对不想见到的身影。

是轰焦冻。该死的,他为什么阴魂不散?爆豪胜己只要一看到这个人,就觉得自己的霉运快要来了。

显然,轰焦冻也在打量那把最新款的飞天扫帚。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爆豪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他并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交集,所以他并没有从轰焦冻面前走过,而是选择了商店后面的小路。

他有些心不在焉,全然没有意识到他走进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直到他的周身被寒冷所覆盖。

可是这是暑假,他怎么会觉得冷?

冰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几乎立刻就蔓延到全身,他闻到了一种腐臭的味道,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这个世界不再拥有快乐。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站在他的身后,就在很近的地方,但是他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他的灵魂不受控制。

那是什么东西?他一边问自己,同时又给了自己答案。他曾经听人谈起过这种生物,却从来没有见过,那是吸食快乐与热情的恶魔,那是阿兹卡班的守卫者。

摄魂怪。

一瞬间,爆豪的脑海中出现了无数个疑问。为什么摄魂怪会出现在这里?他最近可没听说阿兹卡班有人越狱。而摄魂怪又为什么要攻击自己?最重要的是,他妈的他现在应该怎么办?!一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可不会教学生怎么应对摄魂怪。

只能硬碰硬了。爆豪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他的左手手心开始出现火星,这招并不好用,很有可能两败俱伤,但他没有别的办法。然而一个横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他。

“呼神护卫!”

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他看不到身后的情景,不过那声音足够耳熟。他听到一声嘶鸣,紧接着,一只半透明的、勇猛的游隼从他的身体穿过,将温暖重新注入他的体内,让他重获行动的能力。

爆豪猛地转过身。游隼驱赶着摄魂怪狼狈逃离,他才看清对面那人的样子。

轰焦冻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紧张和冰冷的杀意。

那样的表情却也只有一瞬,还不等爆豪反应过来,轰焦冻已经收起了魔杖跑到了他身边。

“爆豪,你没事吧?”

这时爆豪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眯起眼去看轰焦冻,那人脸上的关切是真心实意的,可是爆豪觉得别扭。他不想多做纠缠,快步离开了这里,语气不善:

“走开点你这个半边脸混蛋,每次遇到你就没好事。”

他下意识地将摄魂怪的出现怪罪给了轰焦冻。在开学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换作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不痛快,爆豪也没有了打工的心思,没在破釜酒吧多做停留,而是提前一天抵达了霍格沃茨。

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斯莱特林,他觉得轰焦冻真是适合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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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没几天,爆豪胜己就被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叫到了办公室。

该死的,他根本不想去。其实斯莱特林的院长先生虽然平时人狠话不多,但对待学生公平公正,教授的内容也十分实用,在学生中有着不错的风评。但爆豪胜己就是不喜欢斯莱特林。他想不到院长叫自己过去的原因,他上课没有迟到,作业交了,之前的测试还拿了全班第二。

说到这个他就不太爽,因为第一名是轰焦冻。

院长的办公室没有其他人。

爆豪胜己臭着一张脸站到了院长的办公桌前面,院长先生就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抵触情绪一样,放下手工的羽毛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

“听说不久之前,你在对角巷遇到了摄魂怪的袭击?”

“……啊。”

爆豪没有否认,他只是疑惑这件事情为什么会传到学校里。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毕竟是在对角巷发生的事情,而且和摄魂怪有关,学校会知道也不足为奇。

院长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说了下去:“经过魔法部的调查,那个摄魂怪并不是从阿兹卡班来的,而是一个崇尚黑魔法的巫师从非法交易的集市中获得的,但他并没有驯服摄魂怪的能力,故而导致了摄魂怪逃离,正巧遇到了独自一人的你。”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摄魂怪是最危险的生物之一,这次能逃脱是侥幸,以后可不一定会有这样的运气。我已经问你的院长要到了你的课表,以后每周三下午你没课的那段时间,到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去,我会给你安排针对摄魂怪的补习。”

补习?爆豪隐隐感觉哪里不对。按照院长的说辞,这次遇到摄魂怪只是他运气不好碰巧而已,为何需要针对摄魂怪的补习?当然,能够学到更多东西他是乐意的,一想到这一次是被轰焦冻那个家伙救了,他就浑身不舒坦。

“哦对,还有一件事,”院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椅子后面拿出一个大包裹,“上学期魁地奇比赛时发生的事故,算起来也有学校的一份责任。这个是补偿。”

看包裹的形状,爆豪就知道那是飞天扫帚。

“拆开看看。”院长催促道。

是最新款的飞天扫帚。是他去对角巷的原因。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瞬的激动,但疑虑很快取而代之。几乎每一次的魁地奇比赛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故,可从没听说学校会出资补偿的,这一次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他想开口问个明白,但是院长打断了他:

“你的魔药课马上要开始了吧?别迟到了,那个老家伙不好对付。”

院长口中的“老家伙”是魔药课的教授,目前学院里年纪最大的教师,性情古怪,这人的魔药课是挂科率最高的。

“还是说,你想来杯茶?加奶还是加糖?”

爆豪看了眼院长杯子里明显甜过头的伯爵茶,嘴角抽了抽,立刻告辞离去。既然是学校给他的东西,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阴谋,他全当白得的了。

他离开之后没多久,院长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进来。”

轰焦冻毕恭毕敬地向院长问好。这不仅是他的老师,他的院长,更是他家族多年的至交,是他幼时的启蒙老师之一。

“东西,我已经给他了;你要说的话,我也传达到了。”院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得意门生,猜测他这么做的原因。在此之前,轰焦冻并没有解释过,而他现在也不打算解释。

“谢谢院长。”

“行了,你也快去准备上课吧,别以为魔药课成绩很好就能迟到,”他还嘱咐了一句,“对了,周三下午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是空的,用完之后记得打扫干净,钥匙还给我。”

“是。”

说罢轰焦冻打算离开,但院长却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对了,轰。”

“还有别的事吗?”轰焦冻转过头,就看到平日里以严肃著称的院长先生在对他挤眉弄眼。

“这件事情,要瞒着你老爸,对吧?”

轰焦冻的神色立刻不自然起来,但他很快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随便您。”

他推门而去,像是逃跑。十几年以来院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如此有趣的模样,他笑着重新拿起了自己的羽毛笔,嘀咕了一句:

“年轻真好,还可以体会爱情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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