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千百个墙头。

【狗崽】jar of love

新年快乐!

新年就该发糖次,纵览我这辈子写过的文,目前文档里还能翻出来的,这篇是最甜的了……

要糖没有,要命一条。


————————————


“越狱的惩罚是什么?我是指,如果被抓到。”

“你想越狱?”

“这还全看大人您的意思。”

“将由负责的管理员追回,被圌关入由结界封圌锁的地牢,永不见天日。”

“哎呀哎呀,那可真是可怕。”

“那你还想越狱吗?”

“虽然我想否认,但是不行呀,我对大人发过誓,要是说圌谎,就天打雷劈,”眼前的狐狸笑得眉眼弯弯,勾人心魂,手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他温度微凉的手遮住了大天狗的眼睛,“那么我要走啦,大人身为管理员,可要追上来呀。”

天涯海角,世界尽头,您是我的管理员,可千万不能放我走。




《Jar of love》

※狗崽only,短篇小甜饼,NC-17

※架空世界观,毫无逻辑,保留妖怪设定




1.让人心碎的人,将会被没收爱意


“被告人圌妖狐,罪名:让至少25名女子心碎,对此你可认圌罪?”

被镣圌铐拘束的人环视整个可笑的法庭,年迈的老法圌官对他吹胡子瞪眼,那圆圌滚滚的身躯在他眼里实在缺乏了些美圌感,法圌官就不能是更加帅气的形象吗?至于那些个在原告席上哭哭唧唧一副人之将死模样的少圌女们,虽然确实一个个都有着花容月貌,但是他妖狐从不吃回头草,更别说那当中他能喊出名字的人已经不超过五个。

胭脂俗粉打点得再精致都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他喜欢美丽的皮囊,却总是在对方也对他动心的一瞬间失了全部的兴趣。

他尖尖的狐耳捕捉到陪审团的群情激愤,突然觉得有些厌烦,他并不关注别人对他的看法,几百年来都在吊儿郎当的本性上遮着一层风雅儒士的假象,或许是因为伪装太过高明,直到现在才被人揭圌穿了本质,当然,他觉得并不是自己聪明,而是别人太笨。

有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明明活得恣圌意随性,却又戴过太多种面具,好像什么人格都能完美把控,是个天生的演员和欺圌骗家,又是个自说自话的丑角。

他对着法圌官耸耸肩,发出了模棱两可仿佛满不在意的一声鼻音,嚣张的态度将法庭的情绪燃向一个至高点,胖法圌官手中的锤子不容分说地给他定了罪,不得上诉,直接押往刑场。

说是刑场似乎太过了些,他们这些妖怪有着无尽的寿命和极强的自愈能力,肉圌体的伤害不值一谈。最严重的莫过于心死,伤人心者,罪圌大圌恶圌极,妖界社圌会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终于制定了详细的法案惩戒这一行为:你伤了别人的心,我们就没收你的爱。

为妖千百年,在如今的和平年代,科学发展,国泰民安,大家都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情情爱圌爱竟然成了唯一的乐趣所在,要是被没收了爱意,那就意味着在无尽的未来中再也无法体会到怦然心动与心猿意马,可谓是生不如死。

而且这没收的手段也甚为奇妙,你将被带入一个纯白的正方形房间,躺入一个胶囊似的容器中,盖上盖子,剥夺五感,然后睡一觉,等这个胶囊将你回忆中的色彩全部提取之后,就算结束,提取出的原本属于你的爱意会被放入一个罐子,然后锁进罐子收纳室,永久密封,不见天日。

其实妖狐是不怕这些的。他从出生起,回忆就算是精彩纷呈。还是个小狐狸团子的时候就懂得用自己的外表去讨隔壁家小圌姐姐的欢心,稍微长大点,成了少年模样,又和另一家的小妹妹扮演起青梅竹马。几年过去出落成现在这般青年才俊,那可就没有人能管住他了,今天与那个姑娘约会,明晚就能与这家千金共舞,如果有外人看了他的回忆,一定会感叹这是个天生的多圌情胚子,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未真正动心。

所以就算被没收了爱意又有什么可怕的,那些小把戏,他还能玩上百年。他甚至构思好了自己的下一个人设和目标:浪荡却专情的富家公子,攻略对象是他前些日子见到的高冷而无情的雪女小圌姐,这样充满了反差的个性让他着迷。

被提取了爱意之后妖狐瞄了一眼那个属于他的玻璃罐子,在他眼里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他自己也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是来了法庭一日游,出去之后该干嘛干嘛。

可惜如意算盘还是打得早了点,在他以为自己将被释放的时候,突然被再一次戴上了脚镣,沉重的金属在他脚踝上留下的红色印记还没有消失,看样子暂时也消不下去。

他一脸懵逼地被一左一右两个狱圌警押圌送出房间,朝着另一条走廊走去,妖狐清楚地知道那里肯定不是出口。走在前面的狱圌警宣布:

“罪犯妖狐,编号070,此刻开始服刑,期限:无期。”

等等,停下,什么。

妖狐不敢相信。虽然他确实对法圌律不感兴趣也并不了解,但是这不代圌表他是弱圌智。

哪有行刑之后再服刑的?!


2.重罪罪犯将由监狱管理员管理


直到被带到了牢圌房里,妖狐还没有从那莫名其妙的逻辑里绕出来,但是他被狱圌警禁言了,张圌开嘴巴说不出半句话,禁言解除之后狱圌警一秒都不停留,锁了门就走。

这可真是气死狐了。

他环顾了一下自己的私人牢圌房,心下感叹这年头罪犯的待遇真的不错。并没有外界传闻的发霉的床单和阴冷的角落,乍一看和学圌生宿舍没什么差别,还是单人间,床和桌椅不算旧,只不过并没有独圌立卫浴,也没有免圌费Wi-Fi。

小小的窗口被铁隔栅拦住,似乎是为了防止有些体型较小的妖怪化作原型逃出去,妖狐看了看那个小小的洞圌口,感觉连自己毛圌茸圌茸的大尾巴都塞不进去。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天空灰蒙蒙的,让人提不起劲,他的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脑子里过滤着现下的情况。

被告,定罪,判圌刑,收走的爱意,还有莫名的服刑期限,那个无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将永远生活在这个无趣的地方?

妖狐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糟糕处境。他本身有着不弱的妖力,要是以后真的必须生活在这种地方,那还不如冒险试着逃狱,不过逃狱的惩罚又是什么来着?

现在后悔没有仔细研究过法圌律法规是不是太晚了些。

不过没过多久,身后又传来动静,牢门被打开又关上,他转过头,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那人拿着一份文件照本宣科地读,文件遮住了他的脸。

“罪犯:妖狐,妖龄:1804岁,能力:风,种圌族:白狐,罪名:让至少25名女子心碎,”说到这里,那人停顿了一下,似乎这真的是罪孽深重的事情,“被没收爱意之后,将在监狱内进行无期的义务劳动,在此期间由我负责监圌督。”

说到这里,他终于将文件放下,露圌出了那张让妖狐惊艳一瞬的脸:黑色短发没什么特色,但你无法从五官上挑出一点毛病,眉心到眼角,鼻尖到薄唇,每一笔都像是艺术品般完美,尽管没有什么表情,但这样的冷漠才更让人挪不开眼。他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衣服上的褶皱都似乎与本人一样一丝不苟,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就连皮鞋都干净得能反光。妖狐低头看看自己,被逮圌捕的时候他正好闲在家里打游戏,穿的是有些肥圌大的白色T恤和洗到掉色的牛仔裤,脸上还架着大街上20块一副的黑框眼镜,头发也没有梳理,要不是因为那张脸生得好看,哪里有人相信这个大学圌生样子的人居然是臭名昭著的犯罪者。

这世界正常到病态,平静得扭曲,生与死不再重要,情与爱才是唯一,越美艳就越危险,越自圌由就越封闭。

“签字。”

文件被扔到了妖狐面前,他看都没看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随手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反正看不看结局都一样。他有些在意那句“由我负责监圌督”,眼神一瞥注意到了来人别在胸口的工作牌,上面写着管理员的姓名,妖狐有些惊异,没想到传闻中赫赫有名的一方大妖竟然会屈居在监狱里做一个管理员,不过再看看他古板的样子,又觉得相当合适。

“大天狗,”妖狐抬起头,“你说的义务劳动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叫我管理员大人。”大天狗的声音很好听,与妖狐语圌音中自带的轻佻不同,他的声线是严肃而正经的,他没有回答妖狐的问题,而是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副手铐,咔嚓一声就拷住了妖狐的左手。

“好吧,大天狗大人,”妖狐深知此刻妥协和顺从才是王圌道,他乖乖地伸出了右手,“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却不想大天狗看都没看他的右手,而是将手铐的另一端拷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你现在是监狱里头号危险人物,从现在起,你圌的圌人身自圌由将全部由我监控。”

“24圌小圌时,每分每秒,如影随形。”

妖狐看着他们被拷在一起的双手,目瞪口呆。


3.无期徒刑可以根据改过态度和劳动获得减刑


被半拖半拽地拉出了牢圌房,妖狐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监狱的管理模式,他只是女朋友换得勤了点儿,怎么就是头号危险人物了呢?还找了个管理员随身看着,难道管理员这么闲的吗。

而那个义务劳动的内容其实就和值日生差不多,扫地扔垃圌圾擦玻璃,这个监狱是真的闲得可以。但是妖狐不懂的是,他和大天狗两个风系的妖怪,指头动一动就能把地面清理干净,他却不允许使用妖力,非要亲力亲为,美其名曰体验劳动最光荣,关键吧从头到尾劳动的只有妖狐一个,大天狗真的只是监圌督而已,明明两个人都拷在一起了,动来动去都不方便,大天狗还不肯动动手指帮他一把,妖狐觉得他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是他敢怒不敢言,大天狗的妖力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重,如果说他是风,大天狗就是龙圌卷圌风,分分钟撕得别人妈都不认识。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被带到了集体食堂,总算是见着了其他被圌关圌押在此的犯人,这里的犯人是真不多,妖狐忍不住打听了一下,有的妖是因为着装不雅被抓,有的是因为随手摘花,还有个更扯,罪名是调圌戏交圌警,进来之后又看上了个小狱圌警,服刑期满了死活不肯出去,所以总结来看他当真是罪孽深重的那个。

苍天呐。妖狐内心悲哀。怎么说他们这群也是千百年圌前叱咤风云让人类闻风丧胆的妖怪,杀圌人不眨眼全身沾满了血圌腥味,怎么当下一个个都活成了这副样子,妖界恐怕是要完。

下午还是一成不变的劳动环节,只不过换了一片区域,妖狐就不懂了,这监狱里人不多,地方倒是挺大,说好的地价上涨呢,浪费空间浪费资源!

他满心愤慨——当然更多的其实是他累了,好吃懒做惯了的人哪里受的了一整天的辛苦劳作。妖狐一下子蹲在了地上,任由自己的左手被大天狗扯了扯,丝毫不动,他把头埋得很低,耳朵耷圌拉了下来,乍一看颇有几分可怜的样子。

“我累了。”

“这么点路就累了?”大天狗的声音清清冷冷,妖狐偷偷翻了个白眼。

“我和您哪能一样呀,您又不是罪犯一身轻圌松的,我脚上还有这沉沉的镣圌铐,每走一步都硌得慌。”说着他竟打算一屁圌股坐地上,撒泼耍赖起来。

但大天狗是什么级别,你不走他能拖着你走,翅膀张圌开不由分说地在这片小小的中庭里就飞了起来,妖狐觉得自己被人挂着的样子像条咸鱼,而且手腕是真的很疼,深知大妖不吃这套,赶紧服了个软。

“哎哟我错了错了,我不累了我自己走您放我下去成不?”

大天狗可没那么好糊弄。

“真的?”

“真的真的我发誓!骗你我就被天打雷劈!!”

妖狐的脚不停乱圌蹬,尾巴上的毛炸开了一片,看样子是真的疼得紧,再加上他也算不上多轻,折腾得大天狗飞也飞不稳,降落的时候一不小心撞上了一边的树,妖狐被撞了个眼冒金星,大天狗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被树刮了个口子,头发上还飘进了好几片树叶。

落地的时候妖狐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下去,大天狗堪堪稳住身形才算是没跟着摔,再看看妖狐的样子是真的惨,那条平日里宝贝得不行的大尾巴落满了灰,手上脚上蹭破了好几处,黑框眼镜撞歪了,一张俊脸上还留了条印子。

他干脆把眼镜扔了,反正是装文艺用的平光,毕竟哪有妖怪会真的近视。

看他这样子大天狗倒也生圌不圌起什么气来,想了想反正和自己拷在一起也不担心他跑了,手下一挥一个风袭劈圌开了妖狐脚上的脚铐。

“走了。”

妖狐却仍然没有要动一动的意思,他面无表情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腕:“脱臼了。”

听着语气是真的在生气,不过鉴于此人作风,大天狗将信将疑,不轻不重地握住了他纤细的手腕,才发现是真的脱臼。

“嘶。”妖狐被他的动作弄得一个吃痛,想挣脱又担心弄疼自己,一不小心释放出了大量的妖气,妖狐的本性暴圌露了出来,眼瞳危险地吊起,还露圌出了曾经吸食过血液的虎牙,但下一秒就被大天狗的妖气压了一头。

一秒收拾起自己的妖气,当作无事发生过,不吃硬的,就给他软的,妖狐不愧是个职业骗子,一瞬间就换了一张委屈的表情。

“……疼,你放开。”

只见大天狗半蹲了下来,握着妖狐手腕的手却没有放开,妖狐再次感受到了来自大天狗的妖力,却没有刚才那么争锋相对,这股力量柔和而坚韧,统统注圌入了他身上细碎的伤口,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伤口完好如初,大天狗一把把他拉起来。

“现在可以走了吗?”

妖狐一双鎏金的眼睛看着他,突然轻声笑了笑,打了个响指,柔和的风穿过他的发梢,带走了那些枯黄的树叶,可惜妖力不是魔法,破损的衣物无法修补。

“大天狗大人,”妖狐终于问到,“如果我不劳动又会怎么样?”

“不会怎样,”大天狗停顿了一下,“你的服刑期限是无期,端正的态度和辛勤的劳动能够为你迎来减刑,如果你不做,最多也就是永远留在这里。”

“哦?”妖狐抬起了他和大天狗拷在一起的手。

“那如果我永远都不出去,你是不是就要永远和我拷在一起?”


4.只有管理员有打开罐头的权限


大天狗看了看他身边睡得直打呼噜的妖狐,反观毫无睡意的自己,开始怀疑到底谁是重刑犯谁是管理员。

他没想到的是妖狐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不工作就不能出去的结论,并且当场宣布那他就不走了,以前的重刑犯哪个不是整天盼着离开这无聊的鬼地方,第一次遇上妖狐这样的钉子户,他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就像妖狐说的那样,如果他永远也不出去,那大天狗就不得不永远和他拷在一起,这必然会严重影响到他的工作和生活,但规定就是规定,他必须要时时刻刻看着妖狐,还要帮助他好好改造,悔过自新,这样出去之后才能成为一个对社圌会有用的妖。

这是他的责任,是他身为管理员必须要做的事。

而妖狐说白了只是沉迷于大天狗的美颜,就像他曾经喜欢那些肤白貌美的小圌姐姐一样,换了个性别而已,从来没有撩过汉子,尝试一次也没什么不好。他仍然打算扮演所谓浪荡又专情的富家公子,区别仅仅是攻略对象变成了高冷又无情的大天狗,不过是让自己锒铛入圌狱的时间不那么无聊的游戏一场,也没必要太认真。

而且他有优势,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都拷在一起了,他还真不信凭他的手段搞不定木头似的大天狗,眼前的白月光心头的朱砂痣,他全部都要得到。

睡觉的时候他也是故意的,两个人拷在一起,又只有一张单人床,他们甚至没有办法背靠背睡,妖狐顺势就躺进了大天狗怀里,说了句“晚安”之后立马闭上了眼睛,都没有给大天狗一丝反驳的机会,过了好久大天狗的手才搭在了他身上,伴随着一声叹息。

然后装睡的妖狐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他就被大天狗从床圌上拖了起来,正想发一下起床气,一看大天狗眼睛底下一片青他就乖乖闭了嘴。

大天狗气压很低:“吃饭,然后工作。”

“我说过了,我不要出去,所以不劳动了。”

“是我的工作。”大天狗没给妖狐拖延的机会,直接拽着人就走了出去,妖狐倒也没有再耍赖,只不过一路上哈欠连天,硬生生带动了懒洋洋的氛围。

大天狗声称工作内容要对妖狐保密,给他戴上了眼罩,然后牵着人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了一个门前,妖狐听到开密码锁的声音,随后还有钥匙的声音,那应该是一扇巨大的铁门,开门的声音让妖狐想起银圌行的金库,明明他从没见过金库。

这保密级别还挺高的。妖狐体圌内的不安定因子开始作祟,不过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他还是决定不作妖。

铁门内的房间温度比外面低了一截,像个冰柜,妖狐抱紧了自己的尾巴。大天狗好像在做着什么清点,口圌中念念有词,时不时传来瓶瓶罐罐的声音,空气中隐隐约约还有一丢丢香甜,妖狐却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一天跟下来,妖狐发现所谓管理员的工作,除了早上那个比较神秘,剩下的不过就是走来走去看看其他几个犯人是不是还乖乖地待着而已,他无法想象大天狗是如何圌在这里待下去的。

“您就没有想过要到监狱外面去吗?”

妖狐百无聊赖地问道。浴圌室里水声不断,而他此刻被拷在浴圌室的门上,也只有在洗澡的时候,他们之间才勉强不需要黏在一起。

“……”

看来是没想过。妖狐又问:“大人早上清点的就是那些个罐头吧?所谓的被没收的爱意们。”

“…………”

“我猜这里只有管理员才能打开罐头?”

“………………”

忍不住啧了两声,妖狐觉得太聪明一定是自己的罪孽之一,想着想着大天狗突然拉开帘子走了出来,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你知道吗,我是可以禁你言的”

“噫,大人说不过我,就要用这种方法吗?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妖狐回答着,眼神却忍不住在大天狗的胸肌腹肌上流连,他的身材就和脸一样完美,让妖狐有些想入非非。

这念头直到他躺在床圌上都没有消失。

“大天狗大人您没谈过恋爱吧?”

“……”

又猜对了。唉。妖狐叹了口气。大天狗这性格也太好猜了些。

“您说说看,您看圌管的是我这样因情爱之事入圌狱的家伙,自己却对爱情没有什么了解,这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呀,都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大人您可是输在起跑线上了。”

歪圌理扯得津津有味,乍一听仿佛还真有几分道理在里面,不过大天狗的脸色始终没什么变化,他在揣摩妖狐的心思。

“那你的建议是什么?”

等的就是这句话。妖狐突然一个翻身,骑跨在大天狗身上,被拷在一起的左右手十指相扣,他微微俯下圌身,呼吸正好能打在大天狗的脸上。

“大人,与小生一起体验这世上最美妙的甜圌蜜吧。”


5.被没收了爱意的人,再也不会有心动的感觉


走图片


6.每一次你对别人动心,你的爱就会在罐子里变成一颗糖果


当然,除了肉圌体上的关系之外,在平时,妖狐也致力于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撩大天狗。

这件事情上,吃亏的是大天狗。妖狐总是撩到一半觉得没什么感觉就收手,留大天狗一个人莫名其妙,要不是因为规定里有不能虐圌待囚犯这一条,大天狗真不介意把妖狐揍一顿,揍一顿兴许就老实了,现在他只能每天晚上操一顿。

在妖狐看来,他和大天狗就是纯正的炮圌友关系,身圌体的契合度一天高于一天,两颗心却向着两个方向——或者说,他的心到处蹦跶,大天狗的心在哪里他从来不知道。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妖狐又腻了,他总是这样,多圌情也无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怀疑可能自己真的是个直的,大天狗都那么帅了,没道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于是某个早上两个人沉默着吃完早饭之后,妖狐突然决定要摊牌。

他从头到尾都保持了渣男人设,和最开始想的那个“浪荡却专情”差了十万八千里,提出要做的是他,撩来撩去的是他,最后没感觉就撒手不干的也是他。

不过这一次妖狐的提议没有换来大天狗的赞同,大天狗侧着脸看着他,眼里的情绪他读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生气还是没生气?不过想了想大天狗平时的言行,大概此时也不会有什么情感波动。

妖狐觉得自己是占理的,他们一开始也没有在一起,现在也谈不上分手,只不过他不想每天晚上被翻来覆去地搞了而已,大天狗没有理由拒绝。

按照平日里的行程,接下来大天狗要去那个小冰库里面清点罐头,妖狐习惯性地闭起了眼睛,对方却迟迟没有拿出眼罩,他狐疑地看了眼大天狗,只见大天狗面不改色:

“不用戴了,我本来也打算让你看看。”

哇哦,大新闻,管理员大人要违反监狱的规定啦。

对此妖狐很是兴圌奋,在一边问东问西:

“您要给我看什么?”

“其实我对罐头不怎么感兴趣。”

“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要给我看呀?”

“如果被发现了您会被惩罚吗?”

大天狗全程只当他不存在,被烦得恼了就冷冷地看他一眼,妖狐却也不惧,安静五秒之后再一次用差不多的问题狂轰滥炸。他知道大天狗不会真的禁他言。

他们终于站在了铁门前,这门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一些。那个密码锁原来不是输入密码,而是扫描大天狗的指纹和瞳孔,他之前好奇过大天狗平时把钥匙藏在哪里,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现在才知道钥匙是从密码锁里弹出来的,玄机也不在钥匙本身,而是门上有十来个钥匙孔,只有管理员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打开之后妖狐发现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储藏室,除了罐头以外,还有一半的空间是文圌字档圌案,看上去就像是图书馆。他猜想里面一定是所有罪犯的资料,包括他自己的。

不过他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罐头,虽然觉得很怪诞,但想来也一阵心虚:原来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曾被他人伤过心?

“那些像我一样的罪犯现在都在哪里?”

“早就出去了。”大天狗一个一个清点着罐子,妖狐这才发现这些罐子奇怪的地方。

“这些罐子里是什么?”

每个罐子里都装有着五颜六色的糖果,大小不一,就像是手工水果糖,妖狐小时候很喜欢的那种,在阳光下半透圌明的很好看。

“这就是我要给你看的东西,”大天狗停在了一个罐子面前,拿起来之后随意地晃了晃,里面的糖果大概占了整个罐子的三分之一,“一个人被没收了爱意之后,如果他又对别人动心,自己并不会察觉到,但每一次动心,就会有一份对等的爱意变成一颗糖果,这些糖果是心的碎片,当全部的爱意都变成糖果塞满了整个罐子,那个人的心就会彻底死掉。”

“深爱而不自知,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妖狐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天狗仍在向前走着,直到他停在了一个罐子前,这个罐子已经塞了95%的糖果,也就是说,有一个可怜人的心即将在自己并不知道的情况下死去。

每个罐子上都贴了标号,妖狐看到那个罐子上贴的是070。

070,070,070。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罪犯妖狐,编号070,此刻开始服刑,期限:无期。”

妖狐呆在了原地。


7.归还爱意的方法有且只有一种


妖狐何等聪明,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大天狗想要表达的东西。

他的罪犯编号是070,这是他的罐子。里面的糖果代圌表了他在被没收爱意之后动心的次数,他以为自己对大天狗没有感觉,其实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的爱意非常诚实地在他每一次心动之后变成了糖果,那些好看的彩色的小东西,竟然就是他的心的碎片。

甜圌蜜又不可理喻。

但是这种感觉其实挺矛盾的。一方面他知道大天狗不会撒谎,另一方面他倾向于相信自己的体验,他的体验告诉他他真的没有产生“喜欢”这种心情,这当中也许有什么误会。

可是他没有办法和精力去证实,他眼巴巴地看着那个罐子,甚至开始思考能不能就地打破它,他不愿意自己的心死掉。

“这些罐头上面都施加了封印,妖力是无法打破的。”大天狗当然知道妖狐在想什么,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所以我的爱意,再也取不出来了吗?”妖狐垂下眼,想象着自己以后会活成大天狗的样子,整天不苟言笑,面无表情。

大天狗的下一句话却燃起了一丝希望:“理论上是不能归还的。”

“理论上?”狐狸耳朵又一次竖了起来,他非常擅长抠字眼。

“嗯,理论上,”大天狗取出了属于妖狐的罐头,抱在手上沉甸甸的,“这上面施加的封印来源于我的妖力,所以只有我能打开,你看。”

“像这样。”

他手上微微一用圌力,就像拧开一瓶汽水,几乎毫不费力地打开了罐头,水果糖的香甜一下子钻进了妖狐的鼻腔。

妖狐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你你你——???”

大天狗根本不理会妖狐的惊诧,自顾自地挑出了一颗蓝色的糖果:“要不要猜一下是薄荷味还是蓝莓味?”

“???”

“嗯,薄荷的。”其实大天狗不喜欢甜食,不过偶尔吃一颗糖的感觉也不错,妖狐站在一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也很好玩。

他突然扯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铐牵引着妖狐脚下一个踉跄摔进了他怀里,一边保护着罐头,他一边低下头吻了一下大脑仍然不在服圌务区的小狐狸。

“怎么样?挺甜的吧。”

“咳咳咳咳咳……大天狗,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妖狐连敬语都没心情加了。

大天狗始终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调,又放了一颗糖在嘴里:“你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妖狐疑惑着,抬起头看着大天狗那张似笑非笑的帅脸,突然之间他觉得心脏以一个不同于往常的频率狠狠跳动了一下。

“……?”

“其实,爱意是可以归还的,只不过比较复杂,”说着大天狗又吻了一下,这次的吻是柠檬味的,他满意地看着妖狐老脸一红,“如果你心动的对象吃下了你的心的碎片,就可以通圌过一个吻将属于你的爱意还给你。”

什么跟什么……妖狐嘴一撅,觉得大天狗真不圌要圌脸,他怎么就能确定自己喜欢的是他?万一心动的对象是随便哪个好看点的囚犯呢,尽管大天狗是整个监狱里最好看的人。

他还想骗自己,可是久违的加速的心跳却不会骗他。

“只不过你的心动太不值钱,这么多糖,也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

妖狐想反驳,抬起头却冷不丁撞进了大天狗的眼神里,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读懂那种眼神,深沉又深情,在这之前,他总是感受不到后者。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你怎么现在才开始害羞?”大天狗看着妖狐越来越红的脸忍不住调笑了一句,“希望你在床圌上的时候还能保持以前的样子。”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您那么恶劣的?”这一次的吻时间稍微长了那么几秒,是葡萄味的。

“你以后还有机会知道。”

“不过您这样滥用私权把我的爱意还给我,倒不怕我又对别人动了心?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入的狱,想必大人还没有忘记吧?”

大天狗举起了右手,有手铐在,他根本不担心妖狐会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说不定我会举报你哦,”又交换了一个草莓味的爱,“不过就算我不举报,早晚也会被别人发现吧,就不怕因为儿女私情被惩罚吗,我的大天狗大人?”

“至多也不过就是丢一份工作,”大天狗的语气满不在乎,“而且只有管理员能进来这里,巧的是,目前监狱里只剩下我一个管理员。”

“…………哇,”说到这里,妖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确实从来没有见到过别的管理员,“贵监狱的人力资源部当真是相当不行。”

这将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在一个硕圌大的监狱里,被紧紧拷在一起的两个人,大天狗归还了他全部的爱意,他就要将这些爱意全部呈现给大天狗,等价交换,合情合理。

妖狐舔圌了舔嘴唇,突然开心起来,不愧是他的爱意,味道如此多种多样,真真是甜进了心底。

他拥着大天狗,主动献上了一个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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